佐思佑想都是男孩儿。
佐思佑想就是一豆二豆。
得陇望蜀的禀性使我经常对太太唠叨:要是能再有一对儿双胞胎女儿,人生不是更圆满?
我说:怎么样?假使你能保证再生一对双胞胎女儿,我就好好干活儿,攒下一笔可供专项罚款的钱,咱们再违反一次国策……连女儿的名字我都想好了:一豆二豆叫“佐思佑想”,三豆四豆叫“奇思妙想”——还行么?
太太先乐,然后又转了声调说:“我看你这是‘胡思乱想’。”
也许,确实,男生比女生更擅长胡思乱想。由“佐思佑想”而“奇思妙想”,就是一个现成的例证……
不过,这样的“胡思乱想”也不全无用处。每当一豆二豆晚上调皮捣蛋大吵大闹不肯按时睡觉时,我用那个“胡思乱想”的成果大搞“语言暴力”,疗效显著:
“快睡觉!再不睡我就把‘奇思妙想’接到咱们家来——她们俩正没地方睡觉,在咱们家门口等着呢!”
——最初半年,这样的语言军事管制一用就灵。
不一会儿,一豆二豆就睡着了。
更多的胡思乱想来自对于孩子未来的假设。
有关于此,太太的“胡”和“乱”并不亚于我。
常常,一豆二豆稍稍伶俐一点儿,她就会说:
“怎么办?这两位将来要是一位成了总统,一位成了总理,大周末,咱们俩该去谁家作客?要不然,你去总理家?我去总统家?”
常常,一豆二豆稍稍木讷一点儿,她又会说:
“怎么办?这两位要是都不出息,都成了街道清洁工,收工回家,咱们家的屋子里怎么盛得下那么多的笤帚、簸箕?”——“胡思乱想”总是在两极舞蹈,这是我的新发现,版权所有。